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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隐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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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春天很快过去了,蒲公英早已完成繁衍的任务,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,一切都是那么新鲜,新的土地,新的希望,新的耕作,随着时间的流逝,大地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,沉甸甸的果实压弯了农作物挺拔的身躯,微微荡漾的秋风游走在原野上,我们早已被人们淡忘,人们忘了曾经为他们村子祈福的巫女。而这一切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,我们则是从未存在过的人,往往人们只相信他们眼睛看到的,良心只是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,无论发生什么,无论怎样选择,他们都会毫无犹豫的选择于他们有利的一面,我们仅仅是这次权利斗争的牺牲品,过往云烟罢了。

    经过长时间的等待,长老在确定母亲死亡后,顺理成章接管了村里的大小事务,成了一方霸主,村民对他十分尊敬,在他们心里:“母亲就是妖物,她的存在只会带来灾难,长老是救世主,是希望的象征,能带来无限的光明。“秋收马上到了,每个人脸上挂着微笑,心中抑制不住的喜悦表现在肢体动作上,秋风是如此和煦,微微拂过人们的脸庞,长老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他是一个皮肤黝黑的长着浓密胡子的老人,常常穿着军绿色的大衣,手里总是拿着一个黑青色的烟斗,像驼峰一样的鼻子,眼窝深陷,五官凑起来看恨协调,要是在青石板上一坐,完全就是一个慈祥的与世无争的老头。但他老是带着一个棉帽和一把雨伞,不喜欢见生人,走路时喜欢吧头埋在衣服里,他也是村里唯一的老师,听妈妈说:“当年他是一个邋遢的流浪汉,五米开外都能闻见他身上的味儿,我看他可怜,让他到我家做些杂活。”

    随着时间的流逝,秋收大会马上开始,人们纷纷开始准备,准备好一切祭奠秋收之神,长老漫步来到田野边对大伙儿说:“大家加把油,今年天气不错,大丰收呢!明天就是秋收大会了,可不能怠慢,谁要是出了岔子,别怪我翻脸不认人,加把油,一定可以在大会前弄完的。”声音伴随秋风传到原野各处,未收割的农作物也晃晃脑袋。

    人们齐声回答:得咧,都听您老的。话音刚落,就听见稻谷哗哗落地的声音,长老拿出备好的烟袋在吸了起来,往自己家走去,边走边吐出白色的烟雾,恍若神人一般,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原野中,从远处看,像跳梁小丑,十分滑稽。田野中,村民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,贴身的衣物被浸湿,头发也由干爽变成了一摞一摞的,僵硬得很。

    秋收大会如期举行,长老是主祭,众人陪祭。当天清早,陈列神主和祭品,祭品是牛羊猪和五谷;巫师带领主祭进入祭祀场所,洗手,沐浴净身,焚香,长老三祭九叩,上香,陪祭的一样三祭九叩,与此同时,执事点亮蜡烛。长老开始奠酒,执事揭开神主上的红布,致祝辞:我承父母之体,感天地之恩,领村之重任,携族人之愿,今当吉日修礼备撰以飨神明,乃祀诸圣。应有备仪,恭呈祭品。抑祭礼仪,追思神明。祈求来年,风调雨顺。

    祭祀进行到一半,长老心里就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:“我何不趁此机会加固我的权威,妖女的母亲不就是最好的工具吗?她声望是最高的,如何让她心甘情愿的帮我呢?怎么办?·····对····对,有了,有了,就这么办。正好这儿有迷药,可以短时间迷惑人的心智,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,但是足够了。”左右执事同时发声,下面有请最尊敬的巫师“岩言”出场,完成秋收大会最关键的一步“血祭“。


    巫师缓缓的进入会场,嘴里念着祭祀专用的咒语:'南无桫椤夜椰,南无裟婆诃,桫椤夜,娑婆诃“。此时,天边出现了紫色的云,蔓延开来,就像是喝醉酒的夕阳,多了一份个性,少了一些浓烈,又像是飞奔的骏马,速度极快。说时迟,那时快,长老一个健步窜到巫师身旁,向她使用迷药,使之成为自己获取权利的工具,曲解上天的意思,解释说:这是让我带领大家,成为族长的征兆,你们必须百分之百的信任我,不得背板,否则会遭到上天的诅咒,全家不得好死。

    族里有一个传统,祭祀进行中,在巫师的许可下,谁的血流入祭祀的运盘,谁就是生生世世的领导人。话毕,长老抢在巫师之前用划破手掌,血液率先进入运盘,完成最后的血祭。大会后,天空便下起了大雨,男人忙着收拾三牲,女人准备着唱戏的戏台,以庆祝本年的丰收。小孩就在旁边抢着祭祀的果品,糖果,好不热闹啊。

    ”秋风起唉,秋雨飘啊,大丰收,天公保佑啊,感谢长老嘿·······“人们嘴里唱着。

    夜幕降临,人们的兴致越来越高,丝毫没有消减的意思,戏台上响起了熟悉的“地戏”节奏,妈妈趁夜找到姥姥,也就是主持祭祀的巫师。母亲用巫术将姥姥唤回家,眼眶湿润:“妈,好久不见,您还好吧?您~您老好憔悴······”夜更深了,秋风从门缝里挤进来,轻轻的抚摸着姥姥苍白的发丝。姥姥愣了一下:“哦,你回来了。我还以为你不在了,你快走,快走,老头不会放过你的,为了孩子,你必须活下去,只要活着,活着就好。”

    母亲的话刚到嘴边,还没说出口,姥姥就明白其中的含义了,转身向内屋走去,她让母亲等会儿。风把门拍得啪啪作响,就像她的心“七上八下,烦躁不安”。

    只见香火牌在转动,从机关里掉出一本黑色封面的书,散发着可怕的光芒,姥姥示意母亲,让她进去。刚进密道,我就哇哇大哭,妈妈没有安抚我,先从姥姥手里接过此书,将它放入头发之中。说:“谢谢,谢谢,妈妈,这一别,又不知何时再见,来世还做你女儿,让您享受天伦之乐,今生女儿不孝。”姥姥看着流泪的女儿,哽咽着:“快走吧,带着孩子,我老了,黑巫术的注意事项我都标注好了,今后一切小心·······我····不在·····身边······保护好····孩子和你”。

    猛地一下,妈妈跪在冰凉的暗道里,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,嘴里说着:“女儿不孝。”门外传来村民的声音,母亲狠了一下心,转身从密道离开了·······

    门外敲门声更重了,脚步声更密集,呼吸声更加急促,姥姥简单的擦了眼泪步履蹒跚的向门口走去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
    (本章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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